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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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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室走出來,身後的墻自動向中間合攏,中間多了一扇窗戶,玻璃是魔法制造的透明效果。吉爾伽美什透過玻璃向下看去,看到的是馬爾福家綠草茵茵的庭院。密室裏的那扇窗戶也有外視的功能,不過看到的直接是馬爾福莊園的大門。

吉爾伽美什的皮鞋鞋跟敲在馬爾福莊園古老的青石地板上聲音顯得格外清脆。穿過書架,打開書房的大門,外面的喧鬧聲也隨之灌入耳中——

“……馬爾福夫人,我們必須要進去檢查。”

“不行,就算是魔法部給了你們檢查的權利,你們也無權在不經過主人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進入別人的地方!”

“好吧,馬爾福夫人,可是誰知道你們的書房裏有沒有藏著什麽違規的東西呢?只是進去檢查一下而已,要是儀器沒有發出聲音我們當然什麽東西都不會動——”

“那也不行,馬爾福家可信不過姓韋斯萊的人。”金發貴婦傲慢地擡了擡下巴,瞟了一眼站在旁邊帶著小帽子遮掩自己禿頂的亞瑟。

亞瑟果然大怒,喘著粗氣道:“司長,他們一定藏了什麽違規的東西才不敢讓我們進去檢查!”

“亞瑟,住嘴。馬爾福夫人,請您也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畢竟馬爾福莊園這麽大,您也不想讓我們打擾您到半夜吧?”

“你們又有幾次不是半夜來的?行了,要麽去檢查別的地方,等我丈夫回來再說;要麽就等明天再來。”納西莎強硬地道。

吉爾伽美什居高臨下地站在書房門口的走廊欄桿處,看著被攔在樓梯下發生爭吵的人。金發女子相貌美麗,舉止優雅而穿著富麗,應該就是盧修斯的妻子,德拉科的母親了——而德拉科,那個在他眼中並不合格的貴族繼承人正一臉隱忍地站在母親身後,雙拳緊握——他忽然感到了一絲憐憫,開口道:“餵,下面的雜種們,都在喧鬧什麽呢?”

“吉——吉爾伽美什!”德拉科有些驚訝於他的出現,更驚訝他出現在書房門口……難道他剛剛是去找爸爸了嗎?爸爸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是爸爸讓他出來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爸爸已經承認他了……那媽媽怎麽辦……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打斷了爭吵,所有人都擡起頭看著他,這讓他感到十分滿意:“不管你們爭吵為了何事,本王出現的時候,都應該馬上肅靜。”

“你又是誰?!”亞瑟大聲問道。由於離得有些遠,他誤以為吉爾伽美什眼睛的顏色是棕色,但在魔法界,金色的頭發遺傳並不是很多,像吉爾伽美什那般一看便是純色的淺金更難得了,難道這人是馬爾福家在外國的親戚?來和盧修斯·馬爾福商量什麽共同謀逆的大事?!

吉爾伽美什不耐地掃了他一眼:“既然你這麽問了,本王也沒有不應答的道理——吾即吉爾伽美什。”

亞瑟確定自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至少沒聽說過馬爾福家有這麽個親戚。但這和他的任務無關:“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妨礙魔法部的公務!”

吉爾伽美什不悅地勾起冷笑:“嘖,蠢貨。本王說話的時候,沒人敢於插嘴。你想嘗嘗被王親自懲罰的味道嗎!”

亞瑟覺得這個人有點自說自話,吉爾伽美什用來自稱的“本王”,他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匯,還以為是這個人的姓氏,道:“德——金?”

吉爾伽美什打斷他道:“你又是誰?”

“我是亞瑟·韋斯萊,魔法部的職員。”

韋斯萊?吉爾伽美什記得那個叫羅恩的孩子也姓韋斯萊,那麽他們是一家的了?既然羅恩是哈利的“好朋友”,還被鄧布利多提及過……那麽說,韋斯萊家應該也和鄧布利多有關了?很好,這個戴小帽的男人成功地引起了英雄王演戲的興趣。

“這間書房現在屬於我,你很想進來搜查嗎?”吉爾伽美什故意這麽說道。

“那麽你……”亞瑟話才開頭,就被他的老頭上司打斷了:“哦——敢問閣下與馬爾福家家主的關系?”

“我們是親戚。”吉爾伽美什換了一邊手肘撐著下頷朝下看去,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看起來優雅而俊美,很容易就被人相信了他的話。吉爾伽美什很早以前就知道參與演戲給人帶來的愉悅性,但他通常喜歡一邊參與欺騙,一邊引導著欺騙,所以這次他沒有放過被晾在一邊的馬爾福母子,揚聲道:“德拉科,是你父親打賭把這間書房輸給我的,我記得你是見證者之一?”

德拉科雖然有點天真單純,好在不是缺少智慧,聞聲立即答道:“是啊,吉爾伽美什。媽媽還特地幫你把書籍雜物都整理了出去。不過這位韋斯萊先生剛剛說懷疑這間房子裏有違禁物品呢。”

吉爾伽美什揚了揚眉:“哦,那麽這位——臭鼬先生,是把我當成了違禁物品嗎?”

“我叫韋斯萊!”亞瑟不得不糾正道:“我並沒有說你是違禁物品,我只是說這間房子裏會有——”

“那麽是誰給了韋斯萊先生證據,讓他這麽肯定呢?”德拉科生氣地道。

“我……”

納西莎硬邦邦地道:“司長,您還是帶著您的下屬回去吧,什麽時候來都無所謂,馬爾福莊園都被你們檢查過那麽多遍了,也不怕這一次檢查。吉爾伽美什,對不起,這一次是馬爾福家怠慢你了。”

吉爾伽美什微微點頭,嗤笑一聲:“哼,那麽底下的雜碎們,就趕緊從這間房子裏滾開吧!”

亞瑟露出了受屈辱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他的那個老頭司長拉走了。納西莎大大方方地看他們走,也不去送,在背後冷笑一聲:“鄧布利多的走狗。真是會挑時候。”

德拉科拉著媽媽的手,露出了堅定的眼神:“媽媽,我以後絕不會再讓這種人踏進家門的。”

“哦?那麽就等我的小龍打敗了救世主再說吧!”納西莎笑了,打趣道。

“還有,媽媽……有件事我想跟您說。”德拉科擡頭看去,吉爾伽美什正在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頓時打了個寒顫,“有關……上面那位客人的。”

“是的,我也正想問你呢。他是誰?看樣子你好像認識。是你爸爸帶回來的吧?這次倒是幫了不少忙。”納西莎看著上面的吉爾伽美什,優雅地點頭示意,表達出自己的感激。

“不……媽媽,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德拉科急得焦頭爛額:“那個……要不然我們回客廳說?”

“這可不行,小龍,我們怎麽能把客人晾在那兒呢?”納西莎看出兒子一定有心事,難道是和上面那位小客人有關?方才沒註意,現在再看那位客人的相貌,倒是讓她心中一凜……純色的金發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這人難道真的和馬爾福家有親戚關系?

吉爾伽美什瞥了他們一眼,徑直走進了書房。讓王者紆尊降貴地出演一個普通貴族,剛才那樣已經是他能夠忍受的極限了。不過想到一旦那個“臭鼬”的表現被那個和時臣差不多的鄧布利多發現……結果估計會很有趣呢!為了今後的愉悅,王中之王決定容忍這一次的普通角色。

納西莎目送他走進書房,顫抖的手抓住了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

德拉科嘆了口氣,努力地壓抑住自己眼中的悲傷:“媽媽……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納西莎眼裏露出淚光:“德拉科!就算是為了你,媽媽也會變得很堅強的!”感動完後,她又想起了德拉科奇怪的態度,疑惑地問道:“德拉科,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有關……吉爾伽美什的。”德拉科不敢擡頭看自己的媽媽。梅林啊,要是媽媽知道了吉爾伽美什是自己的私生哥哥……爸爸也真是,偷吃完了也不知道抹嘴!唉,但願媽媽這個急性子不會在得知這個秘密之後一怒之下阿瓦達了自己爸爸吧……

納西莎看著兒子的糾結的表情,越看越感到奇怪,催促道:“德拉科,你到底想說什麽?吉爾伽美什怎麽了?”

“媽……媽媽,你知道,作為一個貴族男人,尤其是相貌英俊的多金貴族,總是會很受男男女女的歡迎的。”德拉科開始鋪墊。

納西莎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哦,這個媽媽當然明白。不過你爸爸自從結了婚就收斂了許多,在外面嘛難免要應酬,媽媽不是也偶爾會出去應酬一下嗎?不過貴族之間盛行的小暧昧,我還以為你要很久之後才會發現呢!”

“……媽媽,不是說這個。你先答應我一件事。”德拉科暗中抹了把汗,開始暗自同情自己的母親……她的神經還真是粗啊!幸好自己沒有遺傳這一點……

“好,你說,我的小龍提出的要求,媽媽一定全部答應。”納西莎笑著道,興致勃勃地開始盤算待會是要做灰塵奶油蛋糕呢還是做魔藥口味巧克力好呢……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兒子吃下那些食物時臉上感動的表情了。(德拉科:感動我姨!)

“媽媽,你答應我,無論怎樣都不要離開爸爸。”德拉科咬牙道。為了維持家庭的完整,他必須這麽做。

“當然了,小龍寶貝兒。”納西莎笑道,“媽媽是不會離開你和你爸爸的。不過……你幹嘛說這個?”難道是兒子看到魔法部來搜查,有了危機感?不可能吧!那為什麽小龍會突然這麽態度古怪呢?還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是!納西莎忽然想到了剛剛德拉科說的話,和吉爾伽美什有關!而那位神秘的客人有什麽特征?馬爾福家的金色頭發,和黑魔王的紅色眼睛!!

哦,梅林啊,原諒納西莎會有這樣的想法吧!雖然吉爾伽美什的紅眸和她印象中黑魔王的眸子還是有些許不同的,但是除了黑魔王以外,魔法界幾百年來就沒出現過紅眼睛的人!納西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眼中蓄滿了盈盈的淚水:“德拉科……”

“媽媽,你要堅強!”德拉科擔心地握住她的手,他就知道媽媽雖然經常暴躁到用枕頭扔爸爸、把食用油放在教父給爸爸做的美發魔藥裏,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弱質芊芊、愛著爸爸的女人!

納西莎感動得眼淚汪汪,兒子啊,果然不愧媽疼你這麽多年!太孝順了!放心吧,就算把你爸爸幹掉,我也會讓你成為馬爾福家的唯一繼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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